雨的诗意,簌落于凄美微凉
被狗咬了一囗,一个所谓的老头,与我母亲几乎一般年龄,七十七、八岁样子,因为临时住院无床位,暂于加床休息,待有空床,马上补上;母亲被医生护士安排,可在老头所住病房卫生间洗漱入厕,他先是横眉瞪眼要他同意,继而开始骂骂咧咧,认为自己是退休教师,辛勤仙界“园丁”,领着颇高退休金,就万般了不起,要不完,骂了足足一个多小时,还刹不住囗,他女儿也劝说不了。我母亲向来温和,况且从不与人计较,但也忍受不住,只好向外躺蔽,在万般无奈之下,“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”的我,终于“忍无可忍,何须再忍”,只好出言对他批评制止,慌得医生、护士为息事宁人,怕事闹大,纷纷围拢过来劝说,她们与知道老头底细人们均小声而言,说他就是这个德行,常常趾高气扬,高高在上,稍有不慎,指责,漫骂,无事生非,偷奸耍滑,爱占便宜,街坊邻舍,从不领情,永不吃亏,是一个十足老大难,大刺头,患病期间更是跋扈,大家都不好说,觉得他年岁大些,只能由他或躲开,骂得许多病人,都不愿与他在一个病房,他自然乐享其成,个人独占一间,医院为求平安自保,不影响声誉,也只好睁只眼,闭只眼,但更加助长了他的蛮横无理。大家见我勇于承担,不信邪,不怕鬼,纷纷拍手为我叫好,这是他们这么些天最高兴事情,而发生在家乡成都一所医院肾病专科住院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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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声静气,静寂心房,几乎无语凝噎。思维,瞬间与窗外雨声,相伴袅娜微风,慢慢而走,踱来踱去,丝毫未受上述争吵影响,徘徊于空气弥漫,暗自吁嘻。
这是夏季时光下午时分,流逝光阴,未受灼烤和纳凉影响,与雨儿一起濡沫,不留丝毫情面与印迹,当如没有发生。
陪母亲住院看护,挂号、抽血、化验、检查、拿药、输液,一层一层,上梯下楼,忙得不亦乐乎。况且,天下着雨,撑伞而走,衣衫湿透,母亲叫苦不迭,“拿钱买罪受,早晓得不住院”,行不?
不行。生病不住院,不打针吃药,不检查不输液,这是不可能。人,只要活着就有麻烦,除非早早去到天国享福。
雨儿仍下,下得爽哦!安顿好母亲,自己还要撑伞而走,继续于医院穿梭,为母亲处理其它医生交付有关事宜,简直不能慢待,害了母亲生病的拐,吃罪不起,不孝顺话儿,哈哈,雷公火闪会去找你,脱不到手。
飘飘荡荡,雨泻若虹,滴落于地,水花溅射,“一点一个泡,长年好睡觉;只是现如今,医院躺病床。”母亲患病,与雨儿相同,下的洗洗洒,病来就诊忙。把梦,也花钱买在病床,醒了的天,梦是梦,现实仍是现实;雨是雨,我还是我自己。
雨里的世界,是水的世界,滴一脸,凉嗖嗖,浸入于靥,水沫弥漫,不自觉着,雨儿似乎在哭,将伤心泪崩,满地儿潜流,凼凼一个一个,东淌淌,西漾漾,掂起脚尖儿,才能缓慢通过。
/02/
敞开心扉,掠看雨儿,树木花草,植被莽林,雨打的沉醉,诱惑大地快快酣睡,惬意起涟漪,在水凼凼迷离,游弋的一天,正随梦远去。
思想有花,可早已没有,连续不断地下,雨蹂躏了花,蕊片早化作泥,与土地,成了一块儿里,摇曳脑袋,接受雨之洗礼。
凄美簌落,没有三伏应有燥热,今年盛夏真好,远没有热出更大烦躁。欢乐常有,闪烁着诗意,伴着浓浓夜色,执着霓虹闪烁,斑驳起树影,婆娑光怪陆离,颠颠簸簸,不须商量,万物自有去处。
哈哈,蛙声句句,在夜黑出现,像在唱雨歌,蹦出跳的欢颜。雨啊雨,多么地欣喜;叶片上水,正趁我的嘴;咀嚼狼吞虎咽,蚊虫叫苦连天;没有躲进神皇庙,偏偏来给蛙儿们打尖。
蝉也趁此机会,大行其道长鸣,“吱吱”清脆般嘹亮,配合蛙儿唱起双簧,此起彼伏于夜色浓浓,悠悠欢笑,惬意非常。
忽然发现雨的屋檐,好像有桥架于树干,水在底下脉脉温情,流泻斑斑点点;一个个行人,仿佛从树之枝丫缝隙,横穿而过,横穿而去,凝成幅幅水墨式画卷,在这雨雾弥蒙之夜,显得别有一番洞天,令我沉醉起心灵,成为手绘丹青画手,画就的妙作,为黑夜点赞。
感觉雨再次升腾,下的淅沥有声,不愧为夏夜凉意爽床,焙护不经意素笺,由它去激荡火辣情感,温柔写意,敦厚宽实,把无月的夜色,碾沫成迷。
白天故事虽然结束,留下余韵悠悠绵长,不需要你去挣扎,看那丁香树下,喁喁而语伞花之下,伊人在那里,与情郎一起捧腹开怀,笑声将神秘夜幕,撩起面纱,剁成为支离破碎,在幻想空间猜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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沁香鼻孔,发散芳汀似水流年,游泳于夜色激荡,抛弃迷茫,为希望新生活,起伏跌宕,人生花样。
我就是这样地人,了无生趣,只知道于文字游走,其余一切为零。平平凡凡,仄仄平平,甜蜜得由自己自行安慰,一杯水也能喝出美味佳肴,品出山珍海味,吟出笔墨拙文,在嘴与舌的尖头,茗香唾味,嚼出甜腻。
人生就是如此简单,一日一日濡沫青春,纷纷扬扬飘洒漩涡,桃花似地把岁月之旅,演绎心灵风景。我不由得与夜撞击,没有骄傲的嘲笑,从嘴角蹦出,唉,雨,不知要下到什么时辰。
雨好像有了感觉,不大一会,停了下来。可我脚步依然没停,在医院走来走去,就医病人实在太多,旯旯旮旮,卡卡角角,都是睡的躯体,如同这雨,吃得好,穿得好,耍得好,缺乏锻炼,自然生病就早;不似我这瓜娃,还在雨里穿梭,每天不走上两万余步,怎么收兵回巢。
所以,时下许多中老年人跳广场舞,跑步,快走,以及做各种运动,我们都应善之以待。毕竟,生不起病,就不起医,只有把身体锻炼伯棒,吃饭伯香,不生病,或少生病,仅患小病,最后安然寿终正寝。
拥有就让它拥有!没有的,就等它消失;到底拥有好?消失好?鬼才晓得的东西,把我心撩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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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母亲住的病房,她关心地问我?我回答,办了些手续,走了些脚步,还思想了些不好说。她知道我是锻炼达人,自然也一再无话。只是要求我,赶紧回家去住,还有一大家子,让你去当顶梁柱;她早已习惯一个人生活,况且同病房还有两三病友,正好同病相怜。
于是我不再坚持,告别了母亲,打道回府。
夜晚世界依然黑暗,没有区别的黑在流逝岁月,各种路灯闪闪烁烁,穿流不息的车灯光射如虹,将城市夜色,与路灯一起,渲染幻梦,魅惑离奇。
是不是我该找寻夜的纯真,为清纯记忆烫染纯情。
可自己曾经摔拌疤痕,不知不觉隐隐发疼,使得步履只能缓慢,在轻盈飘逸泄渡灵魂,为旖旎夜晚掠起眼眸,为自己普通平凡讴歌真昵,不然成为名人与大富大贵皮囊,肯定不敢于午夜在街闲逛,即使功夫超群,但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”,也难免吓得灰溜溜不敢露脸,只能悄咪咪躲入该去地方,享受夜的自我飙扬。
白日里的喧嚣,于此时早早停滞呼吸,而夜的寂静,落寞得正好派上用场。可自己本身就是孤独彳亍庸者,行走越来越清醒,沉淀情感过滤洁净,惟有心灵扁舟扬帆起航,思想一个又一个时光瞬间,逝去一切如过电影,筛去痛苦杂质,尽往快乐边缘靠岸,觉得记忆真是玄乎,不虚此行才是人性至善至神。
年轻往往用生命换钱,年老又用金钱换取生命。岁月就是他妈的颠颠倒倒,嗦嗦,絮絮叨叨,喋喋不休,呐喊出山河,悲凉出歌谣,在心窝里唱,抑扬顿挫,为蹉跎年华,黯然伤神,泣之泪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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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小投笔入红尘,六旬莅临功未成;知己渺茫罕稀少,稍纵即逝亦自羞。且于文丛消岁月,愧无多迹玩旅游;东升西落太阳红,试问自己有什么?”脱口占出的咏吟,讶然得令自己也感惊奇,让夜相依陪伴,缓缓长街泻流。
穿街过巷,蔓延夜之瞳影,恍恍惚惚,湿漉漉大地,水凼凼囚着幽怨鬼魂,它们你看着我,我也直面着它,让它无从下手,也无什么搞头。
想想自己,一无钱,二无权,三无名来老头子,只晓得把夜之美丽,留给欣赏眼光,积累汉字文殇,修修撰撰出来,与无数人儿,能读之品之茗之,继而流连忘返,为春夏秋冬四季轮回,把风的梦,在高高山岗回漩。
雨总不甘心退出历史舞台,夜更是它们大展拳脚时辰,反正大多数人瞧而不见,正与睡眠梦想连翩,它们又淅淅沥沥、千流不息跑了出来,一滴滴落地,串起时光圆缺,濡沫河沟流淌,把明月碾出老远,悠悠诉说,滴滴珠连,漫延畅酣。
依然的我,把雨伞撑出老高老高,甭管心里的热望,被雨的诗意诱惑,簌落于凄美微凉,为周遭铺排,年少稚气早脱却不见,成长道路逝去遥远,不再去彷徨雨之不快。
因为自己早已知道,双脚腾跃天空,缭绕岁月,雨的诗意,簌落于凄美微凉,花样年华,逝水东流,不知不觉,已走到家的门楣,“咿呀”一声,打开门的爱妻,早已送给一个大大笑脸,高兴得让我,赶忙向爱妻张开双臂,拥抱了向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