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

　　散文随笔

　　 二哥

　　 于公谨

　　 昨天夜里，又一次在梦中激动得难以自抑；清晨醒来的记忆，依旧是关于二哥的涟漪。

　　 二哥已经去世很多年，只有记忆才能够回到从前。二哥活着的时候，是在醉生梦死状态中，直到去世。这里面的原因，固然是他个人所造成的，但是，恐怕他的父亲和他的老丈人要承担着很多的责任；否则，二哥是不可能会年纪轻轻地去世的。

　　 二哥喜欢喝酒，这和他父亲、就是我的三姨夫是一样的；而且，因为他是小儿子的缘故，很多时候，他也被三姨夫娇惯着。更为重要的一点是，他这个人是很聪明的；很多时候，并不用别人说什么，就知道别人要做什么，他自己应该做什么。这样的一个人，怎么可能会不受到父母宠爱？这是没有任何的疑问的。

　　 但是，二哥结婚对象，就是原来的二嫂并不是他所想要的。迫于父母的压力，他不得不娶了当时的二嫂。如果没有这个二嫂，很有可能的是，他不可能会达到那种程度。当时的情况是，三姨夫是很有能力的人，所以，就担任了一定的公职，有了一定的实权；有了实权，就会有很多人拍着三姨夫的马屁。这在中国是在所难免的一件事情。而这马屁拍的最响的、让三姨夫感觉到最为舒服的、就是二哥的老丈人。

　　 尽管二哥当时找对象是很挑剔的；可是，三姨夫逼着他和当时的二嫂结婚的。二哥的老丈人是满心满意的；因为二哥是很帅的小伙子，也很有脑筋，也会来事；可是，二哥并不愿意；在三姨夫的高压下，他还是结婚了。结婚不久，就开始和老丈人一起置办很多东西，因为为了生活，必须是付出努力；所以，就开始建大棚。

　　 大棚建好了，东西齐全；栽上苗，等一点时间，就可以赚钱了。这个时候，二哥的老丈人，就开始了折腾。二哥大棚里面的东西，没有几样是他自己，几乎都是老丈人的。（其实，都是二哥的，并不是他老丈人的）开始的时候，二哥的老丈人只是来借，当然，合伙买的东西，就成了老丈人的；后来，就完全成为老丈人的东西了。可是，因为是翁婿的关系，所以，二哥这个时候有苦却说不出来。毕竟老丈人拿了他的东西，后来占为己有的；更不用说合伙买的东西了。

　　 二哥的心胸狭隘了一点，如果宽广一点，就很有可能会不在意，最多就是再买而已，即使是都给了老丈人，又能花多少钱？而二哥的做法是，喝酒，一醉解千愁。很快，就成了酒鬼。喝醉了时候，当时的二嫂想要干活，二哥都不让。因为他是很生老丈人的气。而老丈人这个时候，却也来一个雪上加霜，怪罪着二哥。

　　 三姨夫和三姨看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，最后就让二哥去戒酒。二哥戒酒回来，也坚持了不了几天，因为他再一次受不了他老丈人的。事后，就是二哥去世以后，很多人都告诉我，说，二哥的老丈人就太不是人了，而老丈母娘却是应该做正事的人。但是，老丈母娘却在家中说了不算的，所以，最后的结果是，二哥又一次开始喝酒，用酒精来麻醉自己，使自己沉醉在酒乡里。后来，二哥，二嫂忍不住，就与二哥离婚了。

　　 这时候，二哥的酒精中毒已经很深了。所以，直到他去世，也没有清醒的时候。如果他活着，我想要告诉他，他的老丈人是很可恶，可是，相对于别的老丈人还是善良的。有的老丈人把女婿骗的倾家荡产，是不是就不值得活下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