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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游东海

作者:小梦 来源: 网络 时间: 2024-05-17 阅读:

   由陕南到四川去,有一条河名叫:“嘉陵江。”其历史悠久、源远流长,忠实地哺育着两岸的人民。江水蜿蜒曲折,环绕着青山翠壁缓缓流淌。夏季多为黄色,秋冬转为绿色,远看宛如一条玉带,近看则能细数水中游鱼。山清水秀、沃野千里、溪深鱼肥。

  到了一个叫朱坝的小镇子,豁然开朗,背山环水,土地平坦。这里住着一户人家,只有三个人,一位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和两个儿子,大儿子三十出头,二儿子二十五六岁。他们的父亲被国民党抓了壮丁,再也没有回来,渺无音讯。这位母亲靠打鱼、打柴扶养这两个儿子长大。老大是个大高个,大长脸黝黑发亮,一对三角眼。为人正直、厚道、孝顺。他背母亲去看郎中的事在当地已成佳话。就是至今娶不上媳妇,提过亲的不下五六十人家了,没一个同意的。他母亲都不好意思再去托媒人了。慢慢也就过了结婚年龄。姑娘家十五六岁就出嫁了,你说谁有那么大的女儿配他?老二个头中等,是个小白脸,人是很机灵,就是好吃懒做、为人奸诈,在他母亲面前也不孝顺。她的妻就是当初给他哥哥娶的。

   事情是这样的:因为他哥哥丑,再让他自己去女方家人一看准不同意。后来村里的一位老人给出了个主意,让老二代替老大去提亲,等取回来在跟老大过,反正姑娘家在没结婚之前是不能见男方的,她不会知道谁是谁的?于是就让媒婆带着老二去了。这是村东头老侯家的二女儿,据说针线茶饭都好,人也美。老侯两口子一看小伙子仪表堂堂而且机灵,心里很高兴,马上就答应了。

   一晃就到了迎娶的那天,一切都比较顺利。就在晚上,一个老婆子吃了点酒,她一看新娘子美若天仙,不由自主地叹道:“唉吆!好一个胡灵的姑娘吆!可惜命苦啊!”新娘子一听连忙问:“老奶奶,今天是好事,你怎么说我命苦呢?”“孩子你不知道,你的丈夫不是平日里来你家的那个,是他的哥哥,他哥哥长的丑怕你们不同意,所以他替他哥哥提亲的。他哥哥人是心肠好,只是嘛,太丑了你们不般配,所以我忍不住说出来了,你可别说是我说的。”婆子说完边嗑着瓜子走了出去。姑娘一听如五雷轰顶,呆呆地坐了一会,两行粉泪顺着面颊流下。唉!我好命苦!我这是作了什么孽?她拿起桌上的酒壶满了一杯,轻轻地送到唇边,一股刺鼻的辣味直呛鼻子,她头一仰喝了下去。一杯又一杯地喝完了这一壶酒,粉面通红,酒壶倒在了桌子上。她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里屋。一看外面有喝酒划拳的,有押麻钱宝的,周围围着一群人。她正好看到老二在招呼客人,从客人嘴里听出这就是老二,心里想:原来是你这个小人,我今天还非得嫁给你不可,否则我就不活了。她上去说:“你办的好事!”老二吃了一惊,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,嘴里含糊地说:“不是我……不是我……我,由不得自己啊!”“那我问你,你喜欢我不?”姑娘说。“不敢!不敢!你是我的嫂子。”老二说。“什么嫂子,我本来就是你的媳妇,你今儿个要是不要我,我就死给你看。”姑娘说。就在这时老母亲出来了,她已经听到了外面地吵闹。她也听到了儿媳妇刚才的话,心里想这姑娘这么硬气,万一逼死了她就作了大孽了,不如就让她跟老二算了。她对姑娘说:“没有的事,你就是老二的媳妇啊!你听哪个嚼舌根的瞎说的?”好在事情的真相很多人原本就不是很清楚,还以为真的是给老二娶媳妇。

   老二喜得娇妻,乐得合不拢嘴,享受着洞房花烛夜人生之大喜。老大一听,怎么我的媳妇跟了我弟了,气的要死要活。他是个忠厚的实诚人,没生出什么事端,只是猛喝酒。第二天早上没见老大起来,去炕上一看没人,他半夜就跑了。叫来几个村民帮忙找,几天后在后山的山洞里找到了他,大伙你一言我一语劝回了家。

   到了夏秋季嘉陵江经常会发大水,江边住的人就去打捞河水冲来的木头、竹子、箱子、以及很多可用的家具。这一次大雨倾盆、连绵不断,持续了半个多月都没有开晴。江水浩浩荡荡,夹杂着树木泥浆跟黄河一样往下奔流。这兄弟俩每天都去江边捞东西,每天也都有一点收获。这一天早上母亲对他们说:“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不大好,今天你们在家歇气,就别去捞了吧。”大二子问:“娘你梦见啥了?”母亲说:“我梦见一条大蛇从江里往下游,隐隐约约还听到四句话。”“是什么话,怎么说来的?”二儿子问。母亲抬头沉默了片刻,好像是说:“呼风唤雨万人尊,今趁弄潮出水宫。明日由从此处过,天南地北尽皆吞。”

  大儿子目不识丁,二儿子也只读了几个月私塾,两个儿子都不解其意。老大说:“不如我们去问郭秀才看看是啥!”“那好吧!你们去问问一下看。”母亲说。两个人一起去了郭秀才家。进院一看,郭秀才坐在院中喝茶,桌上放着没写完的东西,毛笔架在笔架子上。大儿子说:“先生,我们有事要请教您。”就把母亲梦中听到的话给郭秀才讲了一遍。秀才听后喝了一小口茶,放下茶碗,捋了捋胡子说:“呼风唤雨万人尊,今趁弄潮出水宫。明日由打此处过,天南地北尽皆吞。”此乃:龙游东海,是龙王明日要从嘉陵江经过,回东海龙宫去啊!”听了郭秀才的话,二儿子不相信,大儿子半信半疑。老大说:“感谢老先生解说,我们先回去了。”

   兄弟俩回去后把经过告诉了他们的母亲,母亲很信郭秀才的解说,更不让他们出去了。两个儿子在家闲着他们呆不住,二儿子就劝说:“娘,你不要信那个,那是迷信,是神话传说。我们今天小心一点也就是了。”母亲犟不过他们,也就任他们去了。

  他们一直守在江边,中午时天又下起了雨来,这些天一直是晴一阵子雨一阵子。兄弟俩披上蓑衣,盯着江面看看有没有贵重东西漂来。就在这时,江面有条黑色的东西顺流而来,巨大无比。他们以为是谁家的房柱子还是檩子。近一点才看到那是个怪物,还仰着头,再近一点就看到两只眼睛放着光,二儿子离得近一点,他以为是条大蛇,就用力地将钩子朝头上抓去,龙游东海,嘴里喊到:“好大的一条蛇!”那怪物灵活地将身子一扭,躲过了他的勾子,顺势一甩尾巴就把他打飞了,远远地落在了几十米的岸边,躯干断为了两截。老大吓得面如土色,尿顺着裤子往下流,身体哆嗦个不停。这时他想起了郭秀才说的话,就大喊了一声:“龙游东海!”那怪物听到后就潜入了水中不见了,过了片刻它又浮出了水面,将一个东西推上了岸,老大战战兢兢地走近一看,是个珠宝箱子,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珠宝。他背回弟弟的尸体安葬。后来用珠宝做成本做起了大生意。

  嘉陵江水弯而长,

  巍峨青山伴两旁。

  野老村夫多记忆,

  茶余饭后闲话扬。

  诗韵笛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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