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乡,远方
小时候,赟辉对远方的认识,母亲工作的一方天宇是远方。他翘首期盼的是远方母亲的归来,母亲只是在子时他的梦中回来。那时他的二个小姐姐上学,父母上班,他每天静候她们放学,父亲做饭。滴滴嗒嗒的闹钟,时光中听得他心烦,烦恼是去街上张望远方。老街喧嚣声依旧,夹杂买卖的声音,讨价还价的声音,斜对面卖簸箕的老头似铜锣的声音。姐们放学回来,父亲下班做饭。赟辉问蓱,妈妈怎没回来?萍说,妈妈要深夜回来。他一直等,等候进入了梦乡——
少年的时候,去的最远的地方是芜湖,那时候眼睛生病了,父亲领他去野叽山医院治疗,那个年代火车坐方便,赟辉喜欢上铁轨的歌声,火车上有新鲜的人和事,有小吃,有玩具卖,有蝴蝶一样穿梭的小姐姐。
芜湖野叽山医院,安徽著名的医院之一,第一次去野叽山医院被他的气势恢泓震撼,有几栋拔地而起的大楼群,故乡,远方,有急诊、有挂号、咨询大厅,有楼上楼下治疗室目不暇接。
走进医院大门高楼矗立,门前空旷,视野中有俩对冬青,他仰望,好高!他太矮了。他看见洁白的墙壁一尘不染,门内护士白衣、白帽的白衣天使,进了楼上眼科,一个护士指挥他看视力,并给他一个带柄的圆形盒遮没一只眼。医师让他看花花绿绿的图案,又给他点散瞳眼水,赟辉想,难道自已是文学家笔下精神、神经的错乱者?难道他有忧郁症?他眼会瞎?医师让他坐凸镜下,查看眼底,诊断为角膜炎。处方开了多虑平,利福平眼水,左氧氟沙星滴眼液。
父亲牵着他坐上了火车,火车的嘶鸣如一匹脱缰咆哮的野马呼啸前进。他吃了一粒多虑平,睁不开眼,只听见有节奏的轰隆歌声,喧哗声、叫卖声、抖动声,昏昏沉沉进入了睡眠,一觉醒来眼球轻松了,压力消失了,光明呈现在视野,五彩的阳光多美好!远方,就在咫尺之遥。
赟辉初中毕业去了宛陵职业学院,老家的距离有60里路,他去了一次远方,没有思念母亲,没有思念家乡一草一木。他的眼睛在上学前去海螺医院治愈,著名的眼科专家查医生用沙眼埋藏术治好的。感谢查医师妙手回春!感谢上天恩惠!
技术学校他喜爱上诗神,喜爱上那优美、隽永的文字,点点滴滴化作一首美妙的音符伴随人生岁月。有人说过,一个人的文学爱好与他的人生经历有关,短小说之王莫泊桑站在文学的山峦,因为他经历了生活种种磨难、坎坷,我仅仅是喜欢。学校图书室有许多名著,欣赏名著如赏阅一件珍贵艺术品,她优美的文字,高雅的气质,真情、饱满的情节打动了他,如面前闪烁的金子一般呈现,如一盏明亮的光华照亮了视线。廿载时光,文学路上前行、追求、渴慕。
赟辉,进入一家医药公司,幸福的人生颠覆——
2009年,赟辉离开了朝夕相伴的家乡去了南方。火车坐了二天二夜到福州,人潮如海的车站他坐上了厦门的汽车,一小时到了厦门。他住了一家旅馆,一间阴暗的房间,一张床,昏暗的灯白天亮着,白天述说着夜的时光,隔壁的男女憩憩私语,他待了15天,去了人才市场一无所获,赟辉想,远方!好远!
赟辉去了泉州五夷花园一个开放的小区做了安保。
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,上夜班他欣赏霓虹闪烁,有次对面娱乐城女子,为了争夺上位,在小区门口斗殴,打的鼻青眼肿,阻碍了花园正常的交通,影响恶劣。为了让她们不在继续,他只好拉开了她们,并警告再这样闹将交给公安处理,她们吓跑了。夜深了,满天的繁星点点,冷风袭袭,星星她们知晓他的孤独、无奈?远方,是什么?
三个月后,赟辉去了晋江益又佳药超,益又佳是一家集中、西药、中药饮片、参茸加工、代煎中药一体化的连锁企业。赟辉去的那一年生意不错,每天代煎中药百副,有时还多,每天除了西洋参、三七打粉,还指挥姑娘们抓药,然后代煎。每一副中药现静泡半小时,然后煎药机煎药,每副中药轮流交替。
哪一家生意有变化的,益又佳无医保,销售没有拉动,他的中药好景不长闲淡下来,生意不多姑娘们代抓了,他变得可有可无。
第二年夏天,赟辉去了水头永惠,刚开业参茸销售五万,高丽参、三七、虫草抢售一空。由于他中药专业,我学了一些名医方子,中药生意还不错。第一年生意红红火火。老板每天宴请员工喝酒。生活是一首歌。第二年生意还是非常不错,第三年开始,水头相继续开张了新药房,这一年员工不断的有人下岗,不断有新人入职,老板的朋友,一个相当于店长的人告诉他,他要回去了。
一个新店长来了干了三月,一事无成。俗语说,勇者下,能者上。赟辉由于证没办也下岗了。远方的夏,赟辉一直在前行,可是内心少了一盏灯的照耀。
每一次远行,每一次回归,宛陵,母亲看不见他的迷芒。
二溪河畔,赟辉踯躅在母亲的河流,他有一技之长,他每次为工作彷徨、无果。生活是一首歌,生活是一团麻,生活是一个疙瘩——
多少年后,赟辉拔开迷雾,他一直在生活上奔波,他真正懂得,生活需要努力、拼搏。他一直在前进。
卅载时光,故乡,远方!远方,努力拼搏!